德蕾莎·M.蒂普頓(Teresa M.Tipton)博士是一位藝術家、教育家、學術界人士、視覺文化學者,以及創意顧問,自2017年以來一直住在臺灣台中市。她離開美國華盛頓州西雅圖市,在坦尚尼亞、中國、捷克及肯亞生活和工作,並到臺灣。她致力於社區服務和志願服務,包括在美國、日本、葡萄牙、西班牙、巴西、肯亞和坦尚尼亞,撰寫資助申請和文化發展專案計畫。 尋找被遺忘的訊息 為了讓人瞭解我在臺灣埔里崇德道場求道的經歷,有必要從頭說起。 當我在美國伊利諾州出生之前,我母親夢見聖德蕾莎修女到醫院拜訪她,告訴她,我將對世界帶來一個重要的訊息。我母親是在結婚前轉皈依天主教,我也在出生後,在天主堂受浸歸主。四歲時,有幸被選為復活節週日禮儀的花童,也就是當牧師進行祝福聖禮時,我負責在走道上撒玫瑰花瓣。 12歲那年,我閱讀生日禮物書,才得知St. Theresa聖德雷莎修女的故事。我是以她為名,但德雷莎當年給母親有關我對世人的訊息將是什麼,母親已遺忘。這困擾我多年,為了找回那被遺忘的訊息是什麼,這個慾望讓我感到不知所措,我開始從書本中,走入尋找被遺忘訊息的旅程。 看見無形世界的先天稟賦母親和我都具有一種稟賦,在他人要做什麼之前,會先「知道」。我母親的祖母曾是一位知名的靈媒,能在不同世界之間「看穿面紗」,這份稟賦,在我的一生中以不同的方式出現。小時候,我能感覺到房間裡存在無形的靈魂,也能在夢中預知即將發生的事情。在我未滿四歲前的一個晚上,我記得自己被一種晦暗的幽靈攻擊,然後尖叫。從此我變得害怕晚上獨自一人睡覺,不然就會尖叫或哭泣,直到有人進入房間。 母親去問精神科醫生,想瞭解在我發作時應如何處理。隨著精神異常現象增加,一位精神科醫師建議讓我住進精神病醫院。我在那裡被觀察了好幾天,一位年輕醫生放下了我的病歷,開始和我說話,聊了幾天後,他知道了我的故事,立即安排我出院,不用多待。在此之後,我開始將那部分(看穿面紗或看到靈界的能力)隱藏起來。 青年志願者服務之旅 16歲那年,我在天主堂教會成立了青年團,並隨神父到加拿大參與了志願者服務之旅,當時這位神父在加拿大推動青年計畫。18歲時,我在教會五旬節派團體中開始學講方言。我和一位教友成為「耶穌迷」(熱心的福音派基督徒),每當夜晚鬧區街道人潮洶湧時,我們就去發「耶穌愛你」的汽車保險桿貼紙,以及一些教會出版物。 想從教會找到真實 有天,上天主論「教義主義中的凡人罪」課程中,有一場相關的演講,演講後我問演講的牧師:「如果上帝愛每個人,為什麼無神論者會下地獄?」對於我的無禮,我受到嚴厲譴責,並且被送到主教辦公室,向被我質問的神父充分悔改與認罪,也是他送我去主教辦公室。為了悔改「我的罪」,我在陰暗的懺悔室向他跪著懺悔。其實這並非我在教會遭受公開羞辱的第一例,經過此事,我不再想去教堂了。就像我父親從小總是問我:「你從哪去獲得你所謂的事實?」讓我發現,教會也有無法解答我的事情。 罹患難以治癒的豬流感之後,我開始做超覺靜坐,進入大學主修宗教研究,之後轉向藝術和社會工作,我取得中學藝術的教學證書,並開始在愛荷華州一家由貴格會經營的寄宿學校任教。我成為這社區學校的一員,學習如何在會議中達成共識決議,並在主日崇拜聚會集體靜坐。那年,我突然得了重病,被緊急送往醫院,病情迅速惡化。我被診斷出感染無法治癒的豬流感,打靜脈點滴治療。我母親詢問一位號稱有「療癒之手」的同事,是否可以幫助我。 水晶療癒 奇蹟康復 這位女士進到我病房,放了顆大的水晶球在我雙手上,然後繞著床祈禱。過不久,房間的一角出現了一顆結實的光球。我看著它逐漸變亮,突然光球像對焦一樣被拉入我的心臟。我感受到一個光爆炸,一切都溶解在溫暖美麗的光中,那似乎是永恆的。我被帶到一個充滿純淨美麗、和平與愛的境界。當這個光球退回到原地後,我的健康開始改善,奇蹟般地康復。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或如何發生,但我決心找出原因。 參與世界和平活動 到了春季,我們學校邀請了日本佛教僧侶以及印地安霍皮族攜煙斗者來演講,他們走遍美國爭取世界和平,向我們講述此行的任務,準備在紐約即將舉行的聯合國裁軍特別會議上,引起人們的關注。演講結束後,他們邀請在座的學生和教職員工,隔天起與他們同行,我們有些人參與了最後一站,約有100萬人進入紐約市,這是美國歷史上最大的一次示威遊行。在這期間,有位僧侶邀請我參加在普吉特海灣(位於美國華盛頓州西北太平洋的一段海岸線)進行的犁頭運動(一個反核武與主張基督和平主義的運動)。 重啟看穿面紗的能力 我的主管准了我的假,我在華盛頓州西雅圖市加入了他們。後來,僧侶們邀請我成為十二位美國和平運動者之一,與他們一起從東京徒步走到廣島和長崎,以紀念日本原子彈爆炸的受難者。那次在日本徒步走了三個月,我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,並住宿在各種不同信仰或不同修煉方式的寺廟中,對世界和平的渴望,使我們團結在一起。就在這次,我開啟「穿越面紗的透視」,我注意到一位身穿藍色西裝的已故年輕人與我們同行,他想給他姐姐發一個訊息,我能見到他,也因此幫助了他。 探訪不同的宗教與儀式 從那時到現在,發生了很多故事,那個光球一直跟隨著我,即使我覺得自己不值得,光球仍在我生活中不同的時間和地點出現。我接觸過世界主要宗教及其修行儀式,曾花了很多時間住在美國原住民的汗舍(拱頂木建築,藉著蒸烤流汗,進行身心靈淨化儀式),與拉科塔族(Lakota,達科他州的原住民)道路工人一起住在teepees梯皮(美國印地安人住的皮製圓錐形帳篷)中。我還前往亞馬遜叢林,和使用原始叢林草藥的理療師一起工作,參加他們的儀式,並得到一位印度上師啟蒙,學習靈氣。到非洲認識了巫醫,從印度聖師阿南達·馬(Ananda Ma)那裡獲得了Shaktipat夏克緹巴(靈性能量傳遞);然後與非洲裔巴西靈媒一起唱歌和跳舞。我從巫醫、靈媒和叢林理療師那裡獲得一些知識訊息,讓我學會如何運用能量和靈魂。 二度罹患重症 2003年,在我到達捷克共和國不久,罹患了畢生第二次的嚴重疾病,是被蜱蟲叮咬所致的疏螺旋體病或萊姆病。我參加了一個由理療師、心理治療師和業餘醫療愛好者,所組成的生態環保心靈社群,嘗試大家建議的各種非西醫治療方式。之後,一下好轉卻又復發,然後又好轉又復發,這種情況持續了很多年。期間,在阿姆斯特丹遇到了一位理療師,她告訴我,我能感應到受苦的靈並與其對話,邀請我和她一起去巴西工作。受苦靈體的說法嚇到我了,但我也對此感到好奇。 巴西亞馬遜的學習旅程 隔年,我花了幾個月待在亞馬遜叢林,並嘗試了幾種康復方式和靈療。我開始研究受苦的靈魂有什麼執著?苦難從何而來?以及如何提供苦難靈魂認識並用上帝之光進行醫治。在亞馬遜原始森林中,有各種不同的原住民與原始森林藥物,創造本身揭示了世上所有的物質是如何進行溝通的,有時沉默是最深層次的交流。 我開始解構二元對立的思維模式,那些透過價值判斷將世界分為好與壞的固定觀點。在亞馬遜,我學會如何與土地元素建立連結,並尊重萬物彼此間內在交流的活力,這些都是繞過思想與我們溝通。而每位亞馬遜理療師都有一個困惑,關於如何處理個人與集體身心靈的失衡。 回憶起前世創傷與失落 2010年,這個病轉移到神經系統再度復發,醫生警告我,是要選擇西醫,還是選擇死亡。那一刻告訴我「凡事在上帝」,還是要回到過去我所拒絕的西醫。經過西醫系統性的治療,我康復了。之後我用了一種生物共振藥物,將身體器官做了系統性的清洗。我使用的主要是「奶蓟草」,配合其他常見的當地植物、土壤礦物質、草藥和中藥一起使用。經過點點滴滴,我回憶起前世、創傷,以及與此疾病有關的失落。 然而太重視沮喪和悲傷,似乎違背了傳統尋求開悟的道理。但我發現,有必要在情緒出現時與之共處,接納過去所有的經歷、創傷與悲痛,把這些當成靈魂溝通的一部分。另一方面,透過治療又讓我找到了醫治所需的人員、資源和做法。 透過心靈治療康復 照顧身體的過程中,讓我體悟到心靈層次很高,並不意味在生活其他方面也同樣發達。自己或他人的無明,包括無意識和重複的思想與行為習慣,會妨礙心靈上的覺知。為自己尋求寬恕是最困難的,夏威夷卡胡納人教我如何使用H’oponopono「荷歐波諾波諾」來尋求和獲得寬恕。在努力寬恕殘酷謀殺我姐夫的夫婦時,我瞭解,寬恕並不是寬容傷害的行為,而是寬恕遭受傷害而痛苦的那個心靈。我終究明白,我的疾病本身就是在尋求治療方法。最終,我不得不尋找真理,並面對自己以反叛上帝為名、刻意遺忘的責任,我曾責怪祂帶來這些發生在地球上的壞事。 2012年,我請一位美國原住民治療師和他的妻子,為我和我的生命進行淨化儀式。過程進行了一整夜,當他用一根白色飛鷹羽毛指向我的心臟時,所有來自前世和今生的悲傷都被釋放了,接著他的妻子用聖水為我祈禱,所有悲傷都被洗淨。我的身體開始產生這種疾病的抗體,對病毒的測試直到2013年首次呈現陰性,那已是發現疾病十年之後了。 從聖殿騎士 體悟偉大的奧秘 過去數十年以來,我歷經完全不同的各種傳統儀式和實踐規範,與根源(Source,依據Teresa解說,包括了道、無、生命創始者、大精神,或存有的根源) 聯繫在一起。以祂為名的眾多名稱,舉例包括Great Spirit-Wa’tankana偉大精神-瓦唐卡納,The All that Is即是全部。那「無」的感覺真是太奧妙了,讓人情不自禁跪下來,祈求親近仁慈的祂賜予恩典。 第二年,我的康復之旅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,當我站在法國森林中的一塊岩石前,我再一次體驗到我的前世,約在11世紀時,我曾是一位遭到殺害的聖殿騎士。我知道,那是比這輩子更久之前,我一直對上帝生氣,因為上帝「讓我」被謀殺了。站在這個謀殺發生的地方,如今我又再次地活著回到這個地方,這是有道理的,沒有黑暗能夠殺死光明或光明的承載者。身為如此巨大而深不可測的宇宙仁慈的一部分,我感到謙卑以及深刻的感動。如丁內長老(美國原住民納瓦霍人的長老)所說的,這就是「偉大的奧秘」。 老子聖靈的呼喚 我第一次在臺灣體驗到神聖靈體,是在2019年於一所道教的殿堂中。出於我的好奇,我朋友把我帶到這裡。出乎我預料的是,她會與一個靈體接觸,他是此生我曾愛過的男人,2001年死於白血病。由於我的悲傷,他一直陪著我,我們會在晚上我睡了之後相會。而這個關鍵的時刻,讓我瞭解到,我在這個地球上是被如此深深地愛著,我也從未真正孤獨過。 自此幾個月之後,透過一位靈媒接觸到老子的聖靈。老子呼喚我靈魂的名子,並向我說,我與祂以及《易經》很親近。祂告訴我,祂是我主要的嚮導之一,引導我入門,如何運用四級之光與我的光體一起工作。幾個月後,當與德瑞克(Derek)和克萊兒(Claire)一起參觀崇德佛院時,我非常激動地站在老子聖像前。彷彿歷經累生累世以及此生的數十年,兜兜轉轉整個輪迴之後,回到了原點的家,那天晚上,ChiChi(廖點傳師)邀我求道,我答應了,時間就訂在2021年3月1日。 從求道儀式體悟「道」 從儀式開始的那一刻起,我感覺彷彿自己歷經幾千年的生命旅程,透過老子的傳達,帶我回到我早已知道的地方,就是那不朽之道。只有這次,我不再需要以死去或成為僧侶的方式,就可以回到這個地方。道是活生生的領域,當下即是。我知道,我的探索之旅已經完成。 佛堂的空間變得廣闊無垠,且呈現一團光明。除了數十年前曾出現的宇宙之光,這光芒的浩瀚籠罩萬物,不論有沒有形式或者是否存在,都是永恆與無盡的道。我總是被各種大師或導師所包圍,不論他們是否活在世上,或來自精神領域,我知道他們一直陪伴著我,即使我無法接觸到他們。在儀式結束之前和之後,他們都在那兒。 存在本身的感覺是合一,非常珍貴,一切從「無」開始。我曾多次離開那個原點,從未實在的待在那裡。這次,消除了自我懷疑,我終於瞭解了一切。而且,我不需再做任何事,只要單純讓自己成為光,成為那個已經在我裡面的光。 找回聖德雷莎的訊息 |